习总书记指出，“科技创新能够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必须加强科技创新特别是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加快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
提升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能力，地方政府需从优化高校学科设置、加强基础研究与应用基础研究、加强以需求为导向的核心技术攻关等方面出发，提升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关键能力。当前，深圳、上海、浙江宁波等地已经在这些领域探索出成功之道。
一、深圳：实施高校学科专业强链补链计划，建立与发展需求相适应的科研体系
深圳依托其独特的地理优势和开放的经济环境，吸引了一大批高水平的教育资源和科研机构，形成了一种产学研紧密结合的良好生态。
深圳围绕“20+8”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和未来产业，实施高校学科专业强链补链计划，加强具有一定基础的、已有优势学科建设，同时围绕产业发展和地方经济发展需要的专业学科补足“弱链”“缺链”，布局对应4大类20个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8个未来产业的高水平学科专业体系，构建与“20+8”产业集群发展相适应的学科专业体系。
▲图1：围绕20+8产业集群的深圳大学学科布局
具体来看，2023年，深圳技术大学新增人工智能、无人驾驶航空器系统工程等专业；深圳大学新增智能建造和智慧交通2个本科专业；深圳职业技术大学在首次本科招生中开设人工智能工程技术、智能制造工程技术、新能源汽车工程技术、电子信息工程技术、现代通信工程、数字动画6个专业，学科设置与产业需求紧密结合。
深圳拥有3600多家各级各类创新载体，包括1家国家实验室、13家全国重点实验室、5家国家级创新中心、4家广东省实验室、380家深圳市重点实验室等平台载体，以及鹏城云脑、国家超算深圳中心、脑解析与脑模拟、第四代先进光源等大科学装置，原始创新能力不断增强。
▲图2 深圳梯次连续的实验室体系
在这些高校院所、科创载体的加持下，深圳科技创新保持持续增长势头。2023年，深圳高新技术企业超过2.3万家，PCT国际专利申请量19连冠，创新实力实现“质”“量”的双提升。
二、上海：设立基础研究特区，加强对基础研究的长期稳定支持
为加强对基础研究领域的长期稳定支持、引导科研人员潜心从事前沿研究，上海在复旦大学、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上海交通大学、同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和华东理工大学设立“基础研究特区”，重点发展数理化等基础学科及脑科学与类脑智能、新材料、生命科学、量子科技、双碳、量子科技、人工智能+、海洋等领域。
针对基础研究重点领域，政府给予优势突出的部分高校和科研院所长期、稳定、集中的支持，5年为一个资助周期，让“基础研究特区”科研人员进行自由选题、组织科研、自助使用经费，实现充分的科研自主权。特区项目中期检查时，可以根据进展情况调整资源投入，解决经费支持问题。为鼓励科研人员进行颠覆性基础研究，上海将支持资金提升至百万级，宽容失败风险高的项目，支持基础研究特区长期聚焦基础前沿。
▲图3：上海“基础研究特区”单位及资助情况
6个“基础研究特区”在政府和高校长期稳定的支持下成果显著，复旦大学徐凡教授因过于前沿而一度暂停的宇宙光帆薄膜项目很快被立项通过；上海交大杨旭东教授团队致力于高效钙钛矿太阳能电池的稳定化研究；上海交大董佳家教授团队找到快速发现药物候选化合物的新方法，并在PNAS发表相关成果；“李政道学者”李数致力于寻找传递暗物质相互作用力的媒介粒子，建立与暗物质的全新“对话”机制；中科院上海光学精密机械所开展基于超强超短激光装置的强场与准粒子耦合研究。
三、浙江：实施“揭榜挂帅”新模式，加强以需求为导向的核心技术攻关
“揭榜挂帅”是选贤任能、实现创新突破的有效机制，该机制能够充分激发创新主体的积极性，实现关键核心技术突破。浙江省构建“企业出题、政府立题、人才破题”的协同机制，积极推动揭榜挂帅机制不断完善，为其他地区提供了宝贵的实践经验。下面将主要以浙江宁波、金华为例，分析其做法。
▲图4：“揭榜挂帅”机制流程图
浙江省“揭榜挂帅”工作的最大特色是多方参与，由组织部门牵头，联合科技、人力社保、经信等部门协同实施，委托省科技评估和成果转化中心，邀请浙江大学、之江实验室、西湖大学等的专家学者对难题项目进行筛选。其中，浙江宁波还针对七大产业链，通过问卷调查、企业座谈、专家论证等方式，实时征集关键核心技术“三色图”，将其分为产业化示范、技术攻关、前沿探索3个类别，面向全国发榜。
▲图5：浙江宁波三色图管理模式
浙江省搭建“揭榜挂帅”产研融合平台，贯通“揭榜挂帅”的数字化流程，确保企业技术需求能与专家教授精准匹配。同时，政府定期组织开展座谈会、系列对接会等活动，为供需双方提供深入交流的平台。其中，浙江金华建立“揭榜挂帅”云平台，让企业政府有需求即可随时发榜，平台揭榜挂帅服务中心及技术转移中心定向寻访揭榜团队、科研院所及合作机构，专家团队即时揭榜，政府职能部门全流程跟踪。
以企业需求为核心，引入竞争机制，由企业决定揭榜团队。浙江宁波通过政府平台以“挑战赛”形式揭榜，邀请科技企业、风投机构、科研院所、科技园等单位代表参与观摩和对接，由企业决定揭榜团队。鼓励以创新联合体形式开展揭榜挂帅，浙江宁波围绕重点打造的10条标志性产业链，由龙头企业牵头，联合全市产业链上下游企业，组建企业创新联合体，重点解决产业链“卡脖子”问题。针对中小企业技术需求，则依托科技大市场，由供需双方自由对接。
“揭榜挂帅”成果评价强调应用导向的多主体综合评价。浙江省实行“最终用户委员会”制度，委员会由行业主管部门、行业协会、龙头企业、风投机构等组成，会同技术专家，对科技项目进行绩效评价。此外，还将最终的评价环节与关键核心技术的应用场景相结合，辅助验证成果。
积极探索保榜措施，保障成果转化过程中的不确定性风险。金华市通过与省科技评估和成果转化中心等专业机构合作开展技术难题第三方评价、推出“揭榜挂帅贷”等金融产品，给予企业贴息补助等措施，帮助企业安心发榜、人才放心揭榜。宁波通过推出科技攻关专项保险，为从事科技研发和重大科技项目攻关的企业和机构提供科技项目研发费用损失、科技项目安全责任、关键研发设备故障等综合理赔，保障重大项目攻关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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